卫堂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了,然而在打颤的同时,他也错愕地发现,自己濒临崩坏的精神海居然渐渐地平复了下来。
见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,像是丢了魂似的失去了一切反应,还以为他已经精神溃散了的叶近椋皱了皱眉,再接再厉地用唇舌撬开了卫堂紧闭的牙关,舔舐着对方的上颚。
卫堂的右侧牙床上有一颗虎牙,微微擦过舌苔的微妙感觉让叶近椋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许。
他尽可能地与卫堂交换体`液,然而却在溢出的唾液顺着两人间的缝隙渗出,沿着他的下颌曲线滑落,坠入身下的沙地时,被卫堂猛地一把推了开来。
半压在卫堂身上的叶近椋一时不察,直接被卫堂推倒在了地上。
他抽了口冷气,一边揉着被残垣磕到了的后腰,一边郁郁地在地上席地而坐:“你干什么啊!”
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严重冲击的卫堂话都有些都不利索了:“你、你……你突然亲我干嘛!”
叶近椋抽了抽嘴角:“我是在救你啊!”
“草,哪有医生是靠亲嘴救人的!?”
叶近椋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:“那你现在感觉脑袋还痛吗?”
卫堂顿了一下。
如叶近椋所言,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哨兵反噬居然已经停止了。
他是S级的哨兵,能力的反噬也远超其他低级同类。
作为力量的代价,平常使用过异能之后,他必然会经历一次短则数分钟,长则数日的精神海暴走。在此期间,意志崩溃所带来的痛苦堪比上刀山下油锅,即便是服用特殊的反噬阻断剂,也只能减轻些许痛楚。
然而现在……卫堂用已经从武器形态恢复为了常态的右手抽了一下脸颊。
他的精神海一片宁静,头脑甚至比与沙怪龙进行遭遇战之前还要清明。
卫堂看着叶近椋:“你是向导?”虽然没有此前并未见过向导的真身,但卫堂知道,只有向导才能治愈哨兵的精神暴走。
叶近椋抱起双手,托着下巴:“应该是吧!”
“什么叫应该是?”
叶近椋朝他眨了眨右眼:“实际上……我好像失忆了,不大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了。”
卫堂这才注意到,有着银白色短发的青年的右眼眼睑下方,居然还有颗不算明显的泪痣,给阳光开朗的青年增添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质。
“不方便透露身份么……”卫堂并没有相信叶近椋的说辞,只当对方是想隐藏身份,才摆出了这么个拙劣的借口,他指了一下半塌的楼体广告,“你是亚威人吧,是电影明星还是男团偶像?”
看到广告牌,叶近椋微讶:“这是我?”
“不然呢……你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?”
叶近椋十分坦诚:“我失忆了嘛!身边也没有镜子一类的东西。”
卫堂:“……”怎么还给他把谎圆上了?
叶近椋略作思考,忽然朝着卫堂迈了过来,把还没从亲吻的文化冲击里彻底回过神的卫堂吓了一跳。在卫堂开口想嚷嚷自己的精神海已经平复了,不需要他再亲自己一次之前,叶近椋便先行按住了卫堂的肩膀,凑到了对方的面前。
卫堂差点无语轮次。
片刻后,凑到卫堂脸上的叶近椋缩了回去:“还真是我,就是头发的颜色好像不对。”
卫堂:“……你拿我的眼睛当镜子?”
叶近椋理所当然道:“这里也没其他可以让我照镜子的东西了吧?”
卫堂:“……”
卫堂隐隐约约地觉得,叶近椋对于“伦理”、“羞耻”以及“距离感”的认知,似乎与正常人有很大的个体差异。
叶近椋继续谈起了失忆的话题,他翻出自己装在胸包里的便签本,把自己做的记录展示给了卫堂:“我差不多失忆了七天吧,至于是怎么失忆的就不清楚了。从恢复意识起,我就待在这个城市废墟里了,不过我一直都躲在附近的超市,没有出来,之前是听到了你这边穿过来的响声才露头的。”
卫堂表情古怪:“你真只记得七天的事?”
叶近椋点头:“其他还记得的事就只有名字了,我好像叫叶近椋。”
“可是亚威……也就是这片废墟城市,已经差不多毁灭了两年时间了。”
“两年么,”叶近椋咋舌,“也就是说,超市里的食物按理说应该已经全部过期了?我这几天居然没肚子痛过,看来我的胃还蛮厉害的嘛。”
卫堂微抽嘴角:“除了你之外,这里还有其他人吗?”
“你是我失忆以来碰到的第一个活人。”
卫堂从地上站了起来,朝坐在地上的叶近椋伸出了手:“起来吧!既然你是向导……你说你已经失忆七天了,并且一直待在超市这种有物资的地方但却一个人都没遇上,说明废墟城市里估计就你一个活口。”他组织了一下语言,“荒原很危险,像刚才那只沙怪龙一样的变异异兽多得要死,如果你还想多活一段时间,那就跟我来。”
叶近椋没有动。
卫堂皱眉,以为叶近椋是在出于谨慎地怀疑自己的身份。虽然他口头上说不认识叶近椋,但也有说谎的可能,毕竟叶近椋似乎是什么偶像明星。
……当然,叶近椋也有说谎的可能。
不过,考虑到向导与哨兵之间的依存关系以及自己的目的,就算叶近椋别有目的,卫堂也必须把对方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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