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徐定见事不妙,转身逃走了。
那受伤的三个拳师,自然是不必多说,因为他们都躺在地上起不来了。
这些家丁更是不济,二十个家丁被孙轩追着打,孙轩拳打脚踢,任由他施威,孙轩把他们打得是烛火无火光。
那花老三知道不妙,骑马从南门,飞奔逃回李家报信去了。
这里只剩李孝一个人。
李孝与荆棘打了十几个回合,已经招架不住。
这时候白浅和孙轩过来帮助。
李孝心慌胆怯,被荆棘一手抓住鞭梢,顺势一拽,李孝跌撞过来。
李孝被荆棘一把抓住颈部,摁倒在地,荆棘提起拳头便打。
孙轩把李孝提起来,师兄弟三个人把个李孝当做沙包,你一拳,我一拳。
就好像那仆人老郑打铁一般,当、当、当、当。
开始李孝还连连吼叫,后来只喊饶命。
最后打得李孝上面无法喘气,下面无法放屁,连饶命都喊不出来,三人才住手。
三人上了鹤阳楼,重整杯盘,兄弟三人依旧饮酒。
只见那酒保小二走上楼来,磕了一个头,说道:“荆二爷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本是义举,只是李孝遍体鳞伤,气虽然未绝,但是万一死了,怎么办?”
荆棘说道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大丈夫岂有怕事之理?我荆棘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那个王八如果死了,算在我的头上便可,岂会连累旁人!”
酒保笑着说道:“小人晓得荆爷是出了名的大好人,是个英雄豪杰。”
酒保又磕了个头,下楼去了。
兄弟三人饮完酒,吩咐小二把酒钱结了,出了鹤阳楼,回逍遥谷了。
花老三骑马回李家庄,李忠,只说:“二少爷看上了方秀才妻子,教我伪造借券,要他妻子做偏房,如今被荆二强出头,同孙轩、白浅把拳师和家丁打伤,二少爷抵挡不住,十分危急。”
花老三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。
那李忠告诉父亲,说兄弟是被荆棘这疯狗欺负,现在要速去救援。
李员外十分愤怒,立即命令李府所有家丁各带家伙,跟大少爷去救应。
正要动身,只见家丁回来报道:“二少爷回来了。”
原来刚才徐定同众家丁,躲在各处小街巷内探听,等到荆棘离去了,他们聚拢过来,把李孝扶起,坐在这小轿子内。
那三个受伤的拳师也一齐簇拥着轿子,出了南门,一直抬到家中。
众人上前,把李孝扶入房中,他妻子接着,扶他到床上去安睡。
李员外看见儿子被打得遍身鳞伤,口吐鲜血,把荆棘恨的咬牙切齿。
李忠去安排伤药,他看见兄弟受伤虽重,幸得体质强壮,不致性命之忧,李忠命令下人好生伺候李孝。
李忠心想:“此事虽然是自己兄弟的不对,但是荆棘却不应该这么做,我们与你无怨无仇,关你什么事,你竟然下此毒手,如果不与他荆棘报仇,上对不起老父,下对不起兄弟,我李家还怎么在扬州做人?”
李忠逐个的安慰了受伤的三位拳师,他们自己会去医治。
李忠与徐定商议报仇之策。
徐定说道:“扬州官府与府上交好,明日去告荆棘强霸行凶的罪名。”
李忠说道:“用几百两银子,只是安他一个罪名,如何出得这口无穷怨气?必须要想个计出来,收拾荆棘的性命,方消我的心头之恨。”
徐定说道:“荆棘本领甚高,我等皆非敌手,二少爷如此英雄,都打不过,若真刀真枪的交战,很难取胜,我有一个朋友,名叫一枝梅。一枝梅虽是梁上君子,却是偷富济贫的义贼,他偷一回,不是一万也是数千两银票。他遇贫苦之家,会私自丢几锭银子进去。他若偷了东西,便在墙上画一枝梅花。他做的案件重重叠叠,各府州县悬赏活捉他,就算是当面看见他,也无人能够擒住他。只因他本领高强,来去如一道青光闪电,他把城墙当做门槛一般,日夜能行五百里(现代的300公里)。只是有一件事,他的性格有些古怪,他若肯前来相助,那荆棘的脑袋,就如同放在盘子中一般。”
李忠听了大喜,说道:“既然如此,麻烦拳师去请他到来,到时候自有重谢。”
徐定说道:“可以去请,只是这个人极难寻得着,不能限我时间。”
李忠说道:“他是哪里人氏?居住何处?”
徐定说道:“他是常州武进县人,住在常州。”
李忠说道:“既然人在常州,有何难寻?”
徐定说道:“大少爷有所不知。这一枝梅既无父母妻子,又无房屋田产,一个光棍,偷了银子,藏在深山之内,险峰之上,鸟禽都飞不到的地方。他睡的地方,又不一定,或是酒店,或是寺院,或在人家卧房之中,或在房梁之上,或在门外的匾额内。凉亭、山洞、树梢、屋脊,都是他安身之处。记得前年有一日,他在常州城内吃了晚饭,天气很热,他便到姑苏城头上去乘凉,你说这个人难寻不难寻?”
李忠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不限你日子,只是拜托拳师请他到来便可。”
李忠准备了聘礼和一百两银子盘缠。
到了第二天,那徐定辞别李忠,动身寻访一枝梅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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