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钟后,男人回来了,说道:“管家今日不在府上,王爷已经睡下了,你可还撑得住?”
那个男人睡下了?
自己在这里疼得要死要活,他就这么睡了?
秦珂咬牙切齿,那个混蛋,亏她以前对他那么好,如今她的死活却不管不顾。
她咬牙说道:“没事,我忍忍便好。”
她趴了许久,小腹疼痛稍微好转了些,睡是没法睡了,这么安静的过一夜太难熬,于是她想找点话聊聊,可是自己又没有太多力气。便问道:“你,会不会唱歌?我听别人唱歌就不会那么疼了。”
“......”
暗中的男人身子僵了一会儿,良久后,才轻轻开口哼唱:“四月里,麦脚黄,家家田头闹洋洋;三水孩童寻牛草,八十岁公公送茶汤......”
他声音温柔低沉,仿佛河水缓缓流淌,抚平了石头,拂顺了绿草。秦珂的疼痛似乎也慢慢减弱,她随着他的歌声,渐渐平静下来。
这只是一首简单的童谣,歌声没有技巧,但在这安静的夜里,成了她温暖的陪伴。
......
翌日,和风吹拂着床幔,李承澈悠悠转醒,他按了按额头,起身洗漱。
练明在一旁等得有些焦急,李承澈问道:“何事?”
“王爷,昨夜暗卫来报,王妃她,似乎不太好。”
李承澈蹙眉,不太好?
是了,他想起来了,昨日她夜闯西祠,被她罚跪在那里。
他甩了甩沉重的脑袋,问道:“不太好是何意?”
“属下也不清楚,只不过听暗卫说,好像很疼痛,难以忍受。”
李承澈拿巾帕的手一顿,半响后,又道:“先继续看着,没什么大事就不要禀报本王。”
她惯会做戏,也许只是故意做给他看的。想起昨夜她说的话,当时他内心也有一丝相信她,但想到她是萧家女,一时气愤难以释怀,便不想就此放过她。
今日酒醒,虽不知她是否冤枉,但他向来说一不二,既然罚她的命令已出口,便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。关她两日,让她长长记性也好。
洗完脸后,他便抬脚往书房走去,半路又停下来,转身吩咐练明,道:“昨夜西祠之事,你去查一查。”
......
李承澈今日心不在焉,手上的奏报已经看了半个时辰,心思飘忽不定。
这是他第二次体会被那个女人搅扰得心神不宁。
强迫自己不去想她此刻如何,脑里却总是浮现出早上练明的话“她不太好。”
到底哪里不太好?练明又没说清楚。
过会儿又安慰自己,也许她只是做戏。
然而,当他努力定下心思,决定继续看奏报时,侍卫匆匆进来禀报:“王爷,王妃在西祠昏过去了。”
......
李承澈匆匆来到西祠,看到的便是秦珂虚弱的躺在墙角,头发蓬乱,嘴唇干裂,脸色发白。
她瘦弱的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,身下的襦裙有一大摊血迹。
“萧玉婵!你醒醒!”
他兀自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,然而,她没有任何回应。
这一刻,他莫名的有一丝恐慌。
他原本只想关她两天,却没想到,会变成这样。这个女人曾经那样鲜活娇媚,此刻,却毫无生气的倒在他怀中,任他如何叫也叫不醒。
他赶紧将她横抱起来,一边朝芳春院疾行,一边急切的吩咐:“快去叫大夫。”
芳春院的丫鬟婢女们昨天得知王妃被罚跪在西祠,众人恐慌,一夜没睡好。这会儿见到王爷抱着王妃进来,而且王妃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,更是心里哆嗦。不知王妃到底犯了何错,竟然被罚得如此重。
贾嬷嬷吩咐人打来热水,为她擦拭身体。李承澈则在屏风外失神的坐着,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丫鬟们,轻手轻脚,大气也不敢出。
不一会儿,大夫来了,给秦珂号脉之后,又掀开她眼皮检查一遍。良久才幽幽叹气,道:“唉,王妃年纪还小,来了癸水身子虚弱,又因惊吓过度,恐怕接下来还会起热,如此情况,还需着人时刻看着才是。老夫先开一副药方,两碗水煎成一碗先喝下,看看情况如何,晚些,老夫再过来。”
贾嬷嬷赶紧应声,吩咐丫鬟去熬药。
可怜见的,今日王妃这副样子也着实唬了她一大跳,这些日子以来,她也看出这是个善良的好姑娘,可惜命不好,一出生便认定是不详之人。
屏风后的李承澈仍继续一动不动坐着,大夫适才所言,他已听见。每说一句,便让他的眉心蹙紧一分。
此刻,他是真的后悔了,如果昨夜没有冲动,事情也不会如此。想到刚才在西祠见到她时,她眼眶红肿,脸上还残留着泪痕,不知她昨夜是有多恐惧害怕,或许哭了一夜。那个曾经娇娇柔柔叫他夫君的女人,应该哭了一夜吧?想到此,他内心有一丝揪疼。
见秦珂服药过后,李承澈嘱咐丫鬟们好生照顾,便先回了书房。
午时,练明进来,将一张字条放在案桌上,禀报道:“王爷,这是在王妃屋子里找到的,昨日晚间,确实有一个丫鬟将此字条传给了她,我们审问得知,此字条是后院一个小厮递过去的。可是,这个小厮昨夜就已经不见了踪影。”
“为何不见踪影?”
“听守门的侍卫说,昨夜便已经出府了,再没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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