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忽一月……
唰唰唰！
方寸山竹林之中，妲己正在练剑。
一根普通的翠竹，在她手中仿佛神兵利器，掠过之处，半空中纷飞的竹叶瞬间分为两半。
“剑气。”
看到这一幕，顾茗微微点头。
一个月时间，妲己已经悟出完整的五式剑招，而且修炼出了剑气。
以她现在的剑法，若是放在武侠小说里，至少也是无名的标准了。
“师父。”
看到顾茗走过来，妲己收了剑势，呼喊一声跑过来，接着恭敬行礼，回禀说道。
“徒儿已经练成明月剑术。”
“练成？距离练成，尚有十亿八千万里呢。”
顾茗笑笑，接着也不多说，随手折了一根翠竹，然后就又是随手一挥。
嗡~！
虽然只是随手为之，隐约仿佛听到天地间一声嗡鸣。
紧接着再看，不论顾茗手中翠竹，还是整片竹林，和刚才毫无二致。
刚才顾茗一剑，甚至于，连一片竹叶也没有切开。
“你可看懂了。”
演示完毕，将翠竹丢在地上，顾茗问了一句。
“弟子……愚钝。”
妲己皱皱眉，她隐约可以赶到，刚才顾茗的一剑，饱含某种说不清的东西，但具体是什么，她完全不知道。
就连刚才顾茗一剑之后，发生了什么，她到现在也知道。
铛铛~！
顾茗没有说话，而是敲了敲旁边的一株碗口粗细的竹子，接着转身离开。
“……”
留下妲己站在原地，皱眉思索。
如此半晌之后，猛然睁大眼睛，接着手中竹剑一挥。
咔嚓~！
只听一声轻响，刚才顾茗敲的那株竹子应声被砍成两截。
“这是！”
看到切口处，妲己瞬间瞪大双眼，满脸骇然。
只见竹子内部，所有经络均已被斩断！
并非她刚才的一剑，而是之前顾茗的那一剑。
咔嚓~！
紧接着，妲己竹剑一挥，剑气激荡，周围上百株竹子瞬间拦腰斩断。
而此时再看，和刚才的那根完全一样。
妲己怔了怔，接着一口气，将竹林十万株竹子，全部斩断查看。
最终得到一个结果，所有竹子，都已被斩断经络。
斩断经络，即斩断命脉。
也就是说，刚才顾茗那一剑，杀了一片竹林。
“究竟是什么。”
得到这个结果，妲己满脸诧异茫然。
如此片刻之后，在这片被斩杀的竹林里盘膝而坐，双目微闭，而那把竹剑，就横放膝盖之上。
“反应还不算太慢。”
站在远处的顾茗，看到妲己如此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，接着反身走回别墅。
接下来，妲己不再演练具体剑招，而是一直保持这种姿势，如同参禅，竹剑横放膝上，实则悟剑。
如此一晃，就又是一个月时间。
嗡~！
这天清晨，妲己膝盖上的竹剑，一圈光晕流动，天地间也仿佛一声嗡鸣。
“阴阳剑意。”
妲己略微睁眼，淡淡的说了一句。
但旋即又闭上，又如之前一样枯寂。
而此时不论竹剑，亦或是天地，也一如之前，没有任何异样。
“道韵。”
远处的顾茗，看了一眼，微笑点头。
方才的异象，正是妲己悟出阴阳剑意产生的道韵。
顾茗传授妲己的这套明月剑术，总共五式，实则是将剑道划分了五个方向。
每领悟一式，便是领悟了剑道的一个方向。
等到五式全部领悟，也便领悟力剑道的所有方向。
当然，这距离完全领悟剑道，还很远。
领悟剑道五个方向之后，需得再融为一炉，将五式合为攻守兼备、最强攻守的一式。
这一式，称之为轮回剑意！
最终在轮回剑意的基础上，进而领悟整个剑道。
当完全领悟，便是剑道之主。
在这个世界，也就是掌握剑之大道的大道圣人！
不过，毕竟是大道圣人，想要达到这个境界。就算在系统绝顶悟性的加持下，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。
至于妲己能否达到这一步，又要耗费多长时间，顾茗也不知道，也不去多想。
因为接下来的路，真的全靠妲己自己去走了。
“师父。”
这天晚上，顾茗正在睡觉，一声轻呼将他警醒。接着长舒一口气，定了定神，还是九儿。
传授妲己明月剑术，进而传授了九儿心力。
心力的修炼，虽然相对容易些，但偶尔也需要顾茗指导。
而九儿，只有妲己睡了才能出现。由于妲己痴心练剑，一般睡得都很晚，所以九儿，也都是深夜来找顾茗。
“修炼上又有什么疑问吗。”
顾茗打个哈欠，如同一下子教两个徒弟，精力还真有些不够用的。
最重要的是，这俩徒弟轮班倒，歇徒弟不歇师父。
“师父偏心！”
九儿一声骄哼，满脸委屈的说道。
“九儿今日方知，师父传授九儿心力，不过是为了让九儿辅助妲己！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，心力除了增强其他招式的威力，额，比如剑法。也可以直接影响他人的神识，制造幻象嘛。”
“哼，归根结底，师父心中只有妲己，没有九儿。”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顾茗摊摊手，接着直接问一句。
“心力，你是继续练，还是不练。”
“……练！”
九儿咬着牙，挤出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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